,雪子

佐鸣 圈地自萌中 lof单纯用来发自己的烂文😄日常不在线 有消息没能及时回复请谅解。

毛血旺不加蒜

:和  红苹果    不知味    番茄炖牛腩   同属“美食系列”
:灵感来自纪录片《人生一串》😂和风息博主的脑洞
:鸣人是个大排档的打工仔,佐助的设定你们自己看自己猜
:文章市井味儿很浓,绝对的中国城市设定😂
:故事没啥高潮,情节纯属瞎凑瞎掰,魔幻现实主义😂




下午五点左右,天还没黑,路边的流水烧烤摊就已经转起来了,城市开始骚动。往常总是认为城市越是入夜越安静的,可现在不同了,灯光通明,乘着晚风和夜色饥肠辘辘的人们出来觅食。



烧烤摊把半边天的红彤彤染得灰蒙蒙的时候,没有烧烤只有各种小菜的大排档才接着热闹起来。九点左右下班的高峰期,有人拎着公文包穿着白衬衫踩着皮鞋就坐在大排档里的塑料桌前,麻辣小龙虾、 酱 鸡 爪 、酱 鸭 脖 、酸 辣 粉、什 锦 炒饭、烤草鱼、粉肠猪红汤 、酸甜排骨……油腻又香辣的味道在夜空飘荡。酒肉鱼虾,平常工作干干净净做事有条不紊的人在油烟和酒中,不论谈吐坐姿,倒是有了个人形。


我擦擦手上的油去算一桌的账,桌上的顾客们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了,账还没算完几个人就推推搡搡的抢着付钱,争到看似要打起来的节点上可算争出了付钱的人。我接过钱后往围裙上的口袋里装,几个人冲我打了声招呼后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的走向灯火。我刚将桌上的杂七杂八收拾完又有人在喊点菜了,正在掌勺炒着田螺的大叔转头看了我一眼,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过去,我撂下手里的碗筷又擦擦手拿着菜单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两个年轻的女孩坐在那里,还穿着正装,脸上的妆已经被大排档的温度弄的斑斑点点,满眼期待的看着我走过来。我认得她们是老顾客,可是今天坐在了最后排的位置,一个新位置,当然这个新位置是对她们来说的。

我把菜单递给她们,她们接过菜单后就放在了桌上,而心思压根没在这上面。她们眯着眼兴奋又好奇的盯着我,还招招手让我坐下来,搞得神神秘秘的,我被这么盯着也不自主的笑起来。



“嘿嘿!看在我们是老顾客的份儿上,方便透露一下……”中短发的女孩凑到我耳边压低着声音说,那感觉就像两个高级间谍在吵闹的夜市里交换着机密情报,她拍了一下桌子动作里另有所指:“联系方式呗!”我坐直了身子“哟喂”了一声可算明白这俩儿姑娘今晚不是冲这个吃的来的,而是那个“吃”的。


她拍拍桌子动作另有所指的就是平常坐在这个位置的客人,不就一死傲娇一死洁癖?我也不懂洁癖为什么要天天来大排档找吃的,可能是生活过得舒心到乏味了,就想给自各儿添点堵。不对,干嘛找我要联系方式啊,谁跟他熟了?她们听完瞪着我说你再装哈!你不是和他处得很好吗!我?谁?谁和他处得好啊?


“您别,谁和他处得好啊?他来一回还得我重做一回没蒜的调料,在坐下前那包纸巾都被他拿来擦桌椅了,扔一地的纸还得我扫不是。”我越说越来劲儿,就图个嘴快,“最见不得这小白脸,我还不想做他这生意咧。”虽然这生意不是我的。俩女孩听着哈哈笑起来,眼角挂着泪水,说着那么好看个人被我说的还真是有点糟,听着特别在理。后来又跳船表示人家挺绅士的虽然话少高冷点,我摇摇头:“您是没见过他闲着皮痒的时候吧”。



“你们要看上了就直接跟他小白脸说实在的,他能绅士给你好脸色算我输,反正联系方式问我没用,真没有。”她们揉揉眼睛收了刚才的大笑,摆摆手说不啦不啦不用了,然后把菜单推到我面前匆匆收着包包要挪位置。


“哎?就不挣扎一下吗,还说不定呢”正说着的时候我屁股下面的蓝色小塑料板凳被踹了一下,踹板凳的小白脸在我身后站着,有些邪气的笑着露出了左边的小虎牙,而他穿着黑色的正装显得他的脸色更白,“哟!大哥这脸色,确实得补补血啊”我笑嘻嘻的调侃,他没说话只是抬起他蹭亮的皮鞋给我瞧,“别急,我这就给您拿”我拍拍屁股起身往大叔翻炒得红火的方向跑。


他开始拆纸巾,旁边那桌的俩女孩看着他,又看看跑远的我捂着嘴巴笑。我擦洗了菜刀后开始切辣椒,大叔见我开始动作笑了笑就说:来了呀。我真没眼看那个笑,就图那两三块倒买倒卖的番茄和血块,大叔笑得像情窦初开的姑娘。真烦。



怎么个烦法吧,我就不再说他洁癖还来大排档的事了,现在往后瞅瞅他屁股还没碰板凳呢他还在擦桌子。说点洁癖外的话题,这家伙叫宇智波佐助,住在离这不远的中档公寓,是个网络写手,脑子抽的时候还会拿着纸稿在这个闹哄哄的地方打草稿,而且还好意思说这儿吵。哎?不是,我真没跟他处得好,他可没和我说过这些,那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他天天晚上坐那里我能不知道他怎么个回事?


最喜欢吃的东西是毛血旺,而且要求还挺多的,要血水不加蒜少点辣,还点名要我弄,搞得现在我像专门伺候他似的。在大排档吃完东西要走的时候喜欢把这当菜市场,他会顺便买走这的番茄和血块,番茄要特熟的那种,烂红番茄,血块不新鲜的不要。我又看他这冷板着的小白脸,这白是吃番茄吃出来的吧,毛血旺都救不了的白。他开始手闲撕自己带过来的纸张,闲是吧?我也手闲添了两勺盐巴。



他坐的位置地上不是纸巾就是碎纸稿,手里还涂涂写写着什么,我把菜搁桌上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瞧我,我撇撇嘴转身去忙我的。又收拾了两三桌的碗筷,刚洗完碗,大叔又在喊我上菜,去端菜的时候碰到他正挑了个番茄洗洗后就站在里面大口大口咬着,大叔也任他在那里吃着番茄。厨房的空间本来就小,他那么大只的站在那里就更挤得慌了,还挡我的路,估计是成心的,他挡在那碗麻辣香锅前咬着番茄带着得逞的眼神瞅我。

“你干什么啊?”

“哦?这白痴的记性,是还不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说的什么东西,我耸耸肩装做不知情,却压根藏不住我同样得逞的笑,我当他是堵墙就伸伸手去够他身后的菜,他突然好心搭把手。他可不会干这种好事,我拿到菜就一声不吭地往外跑,这时候身后啪的一声,我屁股一麻“你大爷!”我骂道,他笑得白皙的脸上出现了晕红,还不忘警告我“举报你辱骂顾客啊”,我翻白眼又无可奈何,真是我去你大爷的绅士高冷。

屁股被挨了一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忒奇怪的感觉,他大爷的还捏了!莫名来气,我撂完菜回头边走边卷着袖子打算撂人,臭不要脸的还直挺挺站在对面手里拎着一袋番茄和一袋血块,这是要回去的架势,那也得让我撂完才能走啊。我气势汹汹的到他跟前,他面不改色地往我围裙口袋里伸手把钱塞了进去。

“不用找了。”他指指桌上的那一碗看起来根本没动过的毛血旺,“那碗辣盐巴水就送你吃了,我请的”我面带微笑的点点头,谢谢您咧您慢走啊!“别着急啊。我可喜欢你了,得守着你看着你吃完才放心走的。”他贱兮兮地笑,这就没人道了,我想打哈哈去收了他桌上的毛血旺就这么忽悠过去,正要端走的时候他急忙打开手机按着什么。

“我的爷爷咧!又干什么!”

“你爷爷正琢磨着举报那碗盐巴水。”他头也不抬故作思索的样子看着手机屏幕,没道义啊我暗骂,得了得了,我拽着他衣袖往他刚才坐的那一桌走,“满手油污的你把手给我拿开”,“真嫌弃的话那你怎么还捏我屁股!”我瞪他一眼,他没脸没皮的补了一句:图个快活。快活?我可呸了。


那碗我自作孽的盐巴毛血旺最后倒是没有吃完,我塞了一口就喷他平平整整干干净净的正装上了,他放在桌上的稿子也被整了个面目全非。损人挺带劲的嘴瞬间被气得抿成一条直线,气起来脑回路还特别奇怪,他怒气冲天的给了我号码和地址让我找时间去认领罪证然后洗衣服。我没管那么多只是找了条新的围裙给他系上,勉强遮挡他身上的油污,我好说歹说最后给他塑料袋里加了几个番茄后让他回家了。


天开始暗下来的时候,我忙忙碌碌间也看看时间,我估摸这个小白脸是不是还在气头上就不来了。不来了多可惜啊,今晚刚进了一堆番茄还有血块,血块颜色可漂亮了带血水咧,不来多可惜。这十个桌子已经转了五轮顾客,他那角落的桌子还空着,后来那俩姑娘又坐在了那里,怪刺眼的,怎么她们身上的正装那么晃眼?我心痒痒觉得莫名的不对劲。

“咳咳,美女啊不巧这个位置被预订了,挪个位置呗。”我想指指其他好位置,却尴尬的发现位置都满了,三个人都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我就被挨了个宇智波贤妻的称呼,嘿?我还就脑子有问题了找损,那位置谁坐哪儿不都是个吃东西消费,他事儿多的宇智波佐助来晚点或者不来又怎么着了吧!“好嘞!你们要吃什么?”我画风一转,安分点做个打工仔,这称呼比贤妻好多了。


给大叔报菜单的时候,我发现那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呆在料理区吃着番茄看着盆里新鲜的血块无所事事地站着。怎么老让他在这里碍事啊,我对大叔说,大叔手里忙着弄着蒜香鸡爪转头笑着看着我,笑纹堆满了眼角。得了,十成就是塞钱了。


他堵过来问我怎么不去给他洗衣服拖地什么的,我没回答,只是接过大叔刚用完的菜刀给他弄这万年不变的毛血旺。他站在我身边看着我,那眼神看得我贼不舒服了关键还是挡路,我往锅里下了辣椒开始翻炒,黑色的烟升起来,这让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不去?他又问,我又没空,这么回答可好了他说不如“跳槽”去他家给他做毛血旺和保姆呗。我盛好了毛血旺放着然后正眼看了他,“你那点钱请得起我吗?”

“我也琢磨着不够,所以托你昨晚给的手感写的肉文打赏拿了不少钱,这钱还是够雇你的。”我听着他这口气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还怪认真诚恳的,但我又瞧见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我抱着手臂和他大眼瞪小眼,嘿?他写的小黄文和我有什么狗屁关系,还托我手感?我正要问个明白的时候大叔开始喊我去结账收拾东西,我只好指指他的鼻子让他给我等着。

“这毛血旺怎么放半天不给别人端过去?”他在我转身的时候问,我才走了两步就顿住了,又转过来往死里盯他。

“我没点啊”他笑着摊手说。


“……老子也没说是做给你吃的,臭不要脸的。”我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这下好了,倒成了我自作多情我臭不要脸了,他大爷的他爱吃不吃!


乱糟糟的桌子旁已经有新的顾客站着等空位,我这才想起给他做了毛血旺,呸!那不是给他做的!反正做了道菜再和他瞎扯掰着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我麻利的收拾了桌上的东西,碗筷还有酒杯酒瓶抱得满怀,往回走的时候瞧着俩姑娘还没吃完,好嘞!让那姓宇智波的一直站着!


把东西撂下的时候只见大叔一个人在忙了,被我放着的毛血旺旁边多了一双用过的筷子,还吃了?我想着。“人呢?”我问,大叔摇摇头说不知道,只说吃了一口毛血旺就捂着嘴跑出去了。我听了皱眉,因为我刚才压根没见到他跑出去,不至于难吃吧我今儿也没故意整他,我拿起他放的筷子夹了一块也尝了尝,我啧声这味儿也没问题,怪香的。


宇智波走的莫名其妙,本是说不必在意的我却下意识琢磨着他怎么了,还存心的没声没响的就走了。走得莫名其妙,后面就更莫名其妙了,他有几个晚上不来了,我看着他留的号码和地址开始心痒痒。大叔还每晚感慨一下少赚的他那两三块的番茄钱,那个位置上有个什么人坐着我就开始心急,这桌子这位置怎么就那么膈应人呢,我瞅着怎么就哪儿都堵得慌了,最后收桌不成我把它挪别处去了,眼不见心不烦的。


收了工回家的时候,我走在路上想起他那天说要雇我的时候那个嘚瑟样儿,我莫名还挺失落的。嘿!走着走着,我发现这个路牌牌上的名字可眼熟了,有病吧?我念叨了一句后想找个小拐小道的乖乖走回家去。这工也收得晚,小拐小道什么的安静得像个死城,我走到一个小巷口的时候隐约听到闷哼声,那声音让我心里发毛我定在原地没敢动又直勾勾看向巷尾。



我希望那里没什么又希望自己看见些什么,身后有车灯照过来,我为着躲汽车又挪步进了一步巷口。车子经过,车灯照到我身上,也照到巷子里的白色墙面上,整个巷子被照亮。车子很快就过去,光亮也只是一瞬的,但我却在一瞬间看到黑暗里的一男一女,那个男人低着头在女人的脖子上啃吻着,我不会认错那黑发和那张脸的。其实根本没我什么事吧,我在黑暗重回的刹那撒腿就跑,“嗷!”我捂着发疼的额头边在心里骂着自己没出息边跑得飞快,因为我听见那里面彭动一声,我不得不跑快点怕那家伙已经发现了什么。

跑到繁荣的路口时,看到灯光我停下来喘着气,反正也没追上来啊,我居然觉得失落。才停下来歇了口气,我的头发就被拽着往后仰,我疼得嗷嗷直叫,“跑什么?啊?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没?”他似乎很生气,我没思考他这么说的意思只是直叫着疼,他松了手但脸上还是写着愤怒,我注意到他唇上少见的血色时觉得很不是滋味儿。

“我这不是不想坏你好事吗。”我揉揉自己的头,又把鼻子凑到他身上闻了闻,“好啊,带着女人香”。

“你以为我做什么?吃醋就直说成不。”吃醋?我给了他个呵呵的表情,他说饿了然后硬是拉着我往那个眼熟的路段走,“妈的我这几天过的那还不是拜你这个白痴所赐”他拉着我的时候嘴里还念念有词,说完恶狠狠地看了我又说:“下次你再敢加蒜我就宰了你。”我一脸茫然,找女人还和蒜扯上关系了?跟蒜有个屁关系啊!而且我也没放好不!


大夏天的晚上的气温最低也低不到哪儿去,结果我跟在他后面走的楼道真是冷冰冰的,怪冷清的,好歹也是个中档公寓啊。不出所料,我被带到了他的“老窝”,住的最顶层的屋那是前后都招风吹,那冬天怎么就没冻死他呢?他开了门进了房间里又跟我说“饿了”,搞半天是要我来家里伺候他了?这几天不声不响的刚才又发疯似的扯我头发,现在又拉我过来伺候他,心里很不痛快我抱着手臂瞪他。他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脱掉了上衣露出白皙的上身,我把目光移到灰色天花板上:“咳咳,还嫌你这屋热?”然后我听见他带着点窃喜的声音回道:“我冲个澡,你不是嫌弃我身上有女人的味道吗”,嘿?这话怎么来的?我正想怼回去可他人自己走进了浴室,他的声音夹杂着浴室里的水声又传了过来:“我饿了!”



“别叫了我听到了,猪啊你!”剩我下一个人时我总算把注意力放回到他屋子。这家伙有什么毛病吗,洁癖是依然可以看得出来,这房间干净得不像男人住的地方,甚至不像人住的地方。可这装潢黑白灰三色他是偏执狂吗?窗帘倒是不一样了,深蓝色的,但是窗帘挂了两层是想要憋死自己吗。我对他冰箱里放的东西没有一点期待,估计和他的脸一样干净,果然我只见冰箱里剩下几个番茄还有血块,还有一袋?我猜那是番茄汁?我看这冰箱里的东西也不是能饱腹的。这家伙能活下来真是神奇。


我管他饱不饱的反正这冰箱里的东西只能凑合给他做番茄浓汤了。浴室里的水声似乎越来越大声,我在厨房里硬是找不到菜刀,心里变得莫名的烦躁。等我找到菜刀和菜板开始切番茄的时候,宇智波上身穿着黑色T恤下身穿着颇有老年气息的灰色休闲裤,就在我身侧靠在操作台上边擦着头发边看着我切东西。他甩甩头,头发上的水溅得我一脸,我停下动作看他,他怎么还臭不要脸的贱兮兮的打量起我来了?我也不移开目光,一手握着手里的菜刀,一手捏着番茄,看着他我狠狠咔哒一刀落下,就好像是给了他一刀一样我顿时心情舒爽。


脑洞一时爽快,结果第二刀我指头一疼开了口子,我捏着受伤的手指,番茄的酸汁钻进伤口里那滋味我只能皱着眉不说话。他动作也飞快的,抢着捏着我受伤的手指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手上的力度很大我的手指似乎已经麻木,血液也几乎停止涌向伤口。“喂……”我试着喊他,他看着我血淋淋的手指看得出神,就像从未见到这种情况一些。我伸出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没成想却被他抓出了而且扣得死死的,接下来的一幕像个俗套偶像剧情他低头把我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



我僵着身子不知所措,往常损他的话在脑子里组织不起来,我任由他吮吸着我的手指。我似乎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流向伤口,他的唇带着异样的冷,那种冷从我的手指蔓延向我的全身。我有些恍惚突然觉得没有了力气,眼皮变重了,我眨眨眼睛想让自己视线清晰起来,在黑幕落下的最后一秒,我似乎见他松开了我的手。


我分不清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只觉得意识在混沌中游走,我宁愿我是睡着的,因为那只能是在梦里,那个小白脸才会跨坐在我身上碾磨着炙热,红着眼喘着粗气在我的嘴唇上亲吻,伸着舌舔舐我的胸膛和肚子,埋在我颈上又吻又咬的。他像只贪婪的饿狼亮出他的獠牙,我因为颈上的刺痛倒抽了口气,他好像真的咬开了那里,不松口,我抓扯着他的黑发咒骂着他……


眼里能见的都是黑色,我分不清自己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我翻了身?眨了眨眼?黑色,还是黑色。我像是被困在一个大盒子里,黑色的盒子,带着冷气的盒子,我不知道自己在盒子里困了多久,因为黑暗让我辨别不出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强烈的感觉到了疼痛,那感觉是从指尖传来的,我想起自己在宇智波家里不小心用菜刀在手指上开了口子,然后呢?我不是很清楚接下来的事。我试图去动动发疼的手指,然后我摸到了缠在上面纱布,虽然看不到但我下意识的微微抬头去看手指,不料我尝到了更难受的滋味,颈上的肉好像被我的动作撕裂开来,我摸到脖子上一圈的纱布,我不再动弹了,盯着黑暗盯着困住我的大盒子。我似乎知道了什么,又似乎一无所知,脑袋里的东西拼拼凑凑得来的结论,合理的同时又不可理喻。


我盯着黑漆漆的空间啧了一声,想着我漩涡鸣人长这么大在底层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也算见了不少世面啊,但怎想还能遇上这一出,还栽在宇智波佐助身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见到了光亮,本是好事儿可我被吓得不轻,我腾的起了身是从床上起了身,见着光是好事儿但谁想着见反射在面部和手指上的电脑屏幕的光!所以黑暗里,我第一眼瞧见的就是白光的电脑屏幕还有宇智波那张映着光的白脸,注意到我的动静,他停下打字的手指,突然!转过头来!“啊啊啊啊!!!”我抓起身边的什么就冲他的脸扔了过去,那东西被他接住了,“活过来了?”他把枕头抱在胸口着急的走过来看我,我踢开被子大声嚷着:“你大爷的,开灯开灯!懂不!心疼电费的话你……你……你起码!”我边说着边爬在床上摸索着摸到了窗边,“刷!”拉开他两层厚的窗帘。


这正好是正午,阳光冲了进来,我眯着眼睛揉了揉转身后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我走过去开了灯后把窗帘给他拉上了。回到床边,我蹲下身子瞄着床底,果然他僵着身子难得十分狼狈的躲在了床底下,“哟!钻那么深,床底下有什么宝贝啊?”我嘴上没得消停,但还是好心搭把手把他拉出来了。

我拆了手指头上的纱布,那上面的小口子倒是好得差不多了,脖子上的口子就没那么好运了它还在结疤。他帮我拆了纱布后给我上药,“我说,那天晚上你回去的路上和狗打架了,被狗咬了一口”他在往伤口上吹气的时候面不改色地说,他居然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我等我回话,“好啊,我算是信了你的邪了。”他听了我的回复愣住了,有些吃惊但转瞬间释然一笑,我还觉得一个大男人笑得还怪好看的?


他起身说要给我弄吃的,他转身的时候我抓着他的手臂回咬了一口,他没喊疼也没挣扎,我松口看着他手臂上一排的牙印。“这可不是吃的”他说,“我也不是吃的”我立马回了一句。他没话了乖乖进了厨房,“怎么不咬死我算了。”我摸摸伤口伸伸懒腰,套上衣服后我跟了过去,发现他所说的吃的就是他外卖点来的皮蛋瘦肉粥,他这会儿正把它从冰箱里拿出来,拆了袋子要热一下。

“不能咬死,我不是雇了你过来照顾我生活吗,这钱可不能白瞎了。”什么?他既然面不改色的说出的这话,我是不懂宇智波的,这时候到底是分不清真话和玩笑话了,也怪了我和他总是拌嘴不正经说话。

“好啊宇智波的,折腾半天,我们归根结底就落在钱这事上。”我瞪着他,我真的来气,胸口被什么东西堵着撕扯着,我想自己是白瞎了被咬了一口,白瞎了番茄还有不加蒜的毛血旺。真他娘的白瞎了。


“是你自己说的话难听,我可没那么说。”锅里的粥噗嗤噗嗤地冒着热气,沸腾起来,他拿勺子舀了一点吹了两下让我尝尝咸淡,“外卖来的我尝它个咸淡有什么意思?”他看着我欲言又止而手还停在那里。算了,我离他远点去找我的手机,我睡了很久估计大排档的大叔已经找我找疯了。我看了一眼给我盛粥的他,边打开手机边往他那里走。

“我睡了那么久,大叔都不找我?”手机里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一条大叔的信息,我这话并非自言自语而是对他说的。

“我跟他说你来我家做事了。”他很满意的说着大概觉得事情处理得很妥当,他把勺子递给我,我拍拍脑门我头疼,“我什么时候答应留你家照顾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啊?谁要你那点钱!”我气得想砍人,毛血旺不加蒜谁不会做啊?他不也是咬谁都成吗?找谁不都是他图个自己快活?我刚真认为是非我不可的,现在弄的我自己单箭头打的变我自己臭不要脸了。还白瞎了他的钱,本大爷也不干了好吧,现在还把我工作弄没了是几个意思?


我分不清是饿的还是气的,恨的,反正我现在头有点晕,我打算去找大叔说个清楚,却被他在门口拉住了“把粥吃了,你是想晕死在路上?”,我知道自己现在在犯晕,但他现在说什么都让我觉得不合心意,刺耳得很,我瞧他是咬了我后倒是气色不错,连抓着我手腕的手指都泛着粉色。“晕死?比被咬死好多了。”我说着掰开他抓着我手腕的手指。


他抓得更紧了没松手,然后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居然笑了起来,“你真真是非要我直白的说……‘我想要你,想和你一起过’才满意?你想听我说这个。”cao!谁说的我想听这个!我愣住了脸上莫名烧了起来,他乘着我恍惚把我拉回屋里,不知怎么的他那只手松开了我的手腕变为扣着我的手指,这举动没由来的甜蜜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玩笑说惯了,直说我觉得别扭。但你想听是吧。”他越说越开心的样子,我第一次觉得他笑起来没有心怀鬼胎没有招揍的贱兮兮的样子,“谁想听了?不要脸的。”


他的脸贴了上来,我急忙侧过头去看门口,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姿势正合他意了,他的呼吸喷在我耳朵上让我浑身酥麻,他几乎是咬着我的耳朵说:“我想和你一起过”。



后来在他的注视下我吃完了整碗的皮蛋瘦肉粥,我心情舒畅吃个粥都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他坐我跟前看着我怎么了也是一脸吃了山珍海味的感觉,“不准再打我主意我伤还没好。晚上毛血旺管够成不。”警告完我还不忘哄一哄。为什么不怕我?他问。“虽然时刻欠揍,但长得挺好看也不坏”瞎扯的,小爷我自个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稀罕他,瞎扯是有报应的臭不要脸的笑得得意:“想不到您是个好色之徒”!我特么听完立刻立马上马把刚才难得掏心窝的说稀罕他那句!完完整整地撤回!我说他才是老流氓一个,他不认自己老,“是吗!那您贵庚啊?”我问,这下他是收声了。


没说吃了粥就不走啊,我照样走。我晚上回了大排档找了大叔,想着没有我在大叔应该忙不过来,万万没想到人家可利索可红火了,已经有个年轻人在忙了,这工招得真快,亏我还担心。小年轻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大叔打哪儿招来的,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大学城那来的,动作还没那么熟练,一桌东西笨手笨脚的得花了几分钟收拾,作为前辈我杵那儿看着觉得手痒痒。


“小弟弟一个人啊,要吃点什么?”小弟弟??我就……特么纳闷了?我怎么看也是要叫一声哥的吧,小年轻是不会看我眼色就把菜单伸过来给我。我拿了菜单就直往大叔那儿走。见我来大叔也没个惊喜感,但怎么的就一脸欣慰的感觉,结果人一开口就说:“挺好啊,那大男人待你不错吧。”我听着这话味道怪怪的,怎么听它就怎么怪。我刚琢磨清楚这话,还没来得及红脸就被催着帮个忙,他说我这一走少了宇智波那单生意得让我搭把手补补损失。

还没帮够半个小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老公”……我掏出手机来看到屏幕上明显被更改过的备注,臭不要脸的……我挂掉不理他继续忙。手机接着响,我干脆关了声音放大叔那里了,但也没过多久大叔就开始叨叨:“哎!这东西一直在动耶”我关静音后大叔消停了一下……“哎!过来看看过来看看,这个东西怎么一直亮着?”大叔这么说的时候转过来给我看,手机放在他围裙口袋里,远远看像肚子在发光。“叔啊!您别理那个成不,也别和我说,亮就亮吧不会坏掉的”我边擦着桌子边说,小年轻没活儿干边上站看着我,也算现场教程了。

五分钟后……

“不是啊,这好像是你家男人打来的,上面写着老公了哇。”今儿生意也不错啊,叔怎么还腾时间掏手机看了!

“……你大爷的……”我把抹布往边上那小年轻身上一扔,走过去的时候老顾客那俩姑娘盯着我看,她们啧声冲我摇摇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啧啧啧,男人啊。

我接了他的来电,手机那头只来了一句:“我想吃毛血旺。”靠!

“吃吃吃!吃你大爷的!”挂掉!看到这个情况大叔也不留我了,我是真心还想在忙活个几小时的,我急死那个宇智波的。可大叔不配合啊,好吧,我学着他在大叔这里买了番茄和血块,还有一些要用到的调料,“……能来点蒜吗?”我走到半路又回来问_(•̀ω•́ 」∠)_

我拎着东西进门,他打了鸡血似的从电脑前蹦过来往我身上扑,还没扑到我身上他警惕地缩了步子和我拉开了距离,瞧啊!挺聪明呀!我贱兮兮的笑着提出那一袋蒜,他躲得更远了,人已经回到电脑前乖乖打字了,“你作弊……”他边打着字边恶狠狠又可怜巴巴的说着。


呵,作弊怎么了?小爷我有这法子治他宇智波的还能放着不用?我暗自得意往冰箱放东西的时候骄傲到动作自带慢放,把蒜放进冰箱那他是不是基本上自己开冰箱都办不到了?感觉这样就太过分了,于是我把那一袋大蒜往较为隐蔽的抽屉里塞了。也就在那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腾空起来,我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逮着机会扛着我往卧室跑的!

“靠!哎!我特么伤还没好全乎!哎哎哎!我给你做毛血旺去!!!”嘭的一声,我的背砸在了床上,现在我的背和腰极度不舒适。


“不用,你那餐够我撑好多天的。”然后他开始动手动脚,接着上嘴,他吻我的时候我还没有过多的感觉,直到他隔着纱布吻我的脖子和喉结时,像通了电一样我浑身酥麻,我缩缩脖子又弄到结疤的伤口传来刺痛,我骂了一句:“操!你大爷的!”,他还在我身上低头耕耘着,他轻笑着哄孩子一样的口气:“是是是,你是大爷你是大爷,操我大爷的。”

“……不要脸的。”


出了一身的汗加上这屋子气温低,那之后我成功感冒了,宇智波在天亮后睡得像条死尸一样,怎么叫也叫不醒,我一个人坐在床边红着鼻子瞪着这条死尸骂他十八代祖宗,虽然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祖宗。他就是没反应,后来我才想起这不加蒜的家伙是夜行生物,我找到了宇智波昨晚打鸡血的原因,我揉揉腰……这对我来说真的是非常糟糕的信息。

叫不醒他我闲着无聊偷偷翻他的电脑,看看姆们的大网文作家的作品,很快我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手贱打来他的小说了。不打开前我起码可以对他保留点美好的幻想(并没有),想想他还是大作家什么的,我看着男主和我一字不差的名字Ծ ̮ Ծ  现在的结论就是他是跟踪狂加变态加好色鬼……然后也看到了他那次说的所谓凭我给的手感写的肉文。呵,男人。

“看了那么久,看来你很喜欢”他的话突然响起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偶?晚上了……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往毛血旺里加蒜吧Ծ ̮ Ծ”

“随便,能要我命的只有你,到时候救我命也只有你。”

“……谁……谁管你啊”我突然结巴,手脚慌忙地关掉他的电脑,我正要从床上起身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动到了我身后,他伸手拦住我的肩膀,又结结实实的倒在他怀里。

“真不管?”他低头看着我,垂下的发丝在我脸侧骚扰着我,我看着他水亮的黑色眼睛,撇嘴,我发现不管怎么个损法,我还真他妈的稀罕这个坏蛋。






: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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